第103章 討厭的感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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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奕宸回到總裁室的時候，就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。
他眉心一皺，看向女人，“你是誰。”
貝瑤看著孟奕宸，“總裁，我是貝瑤，是小染的朋友。”
孟奕宸在聽到尹安染的名字的時候眼眸微斂，“什麽事。”
貝瑤看著眼前的男人，冷若冰霜，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，她定了定神，而後開口道，“我打小染的電話一直打不通，之前和她約好了的，總裁，您知道小染去哪了嗎？”
孟奕宸只是淡淡的睹了她一眼，沒有回答她話的意思，直接走進了總裁室，當貝瑤要跟進去的時候，沈楓攔住了她，“這裏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進的。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小染去哪了。”貝瑤說道。
沈楓沒有說話。
貝瑤看這架勢，她是沒招的，只好作罷。
……
孟奕宸回到別墅房間的時候，就睹見那小人兒蜷縮在床上，他走了過去，“染染。”
尹安染並沒有睡，只是不想理他。
“怎麽不吃東西，不吃東西胃會受不了的。”
王姐說她除了吃了幾口早餐，一整天了，其他什麽也沒吃。
尹安染坐起身來，“我沒胃口。”
“沒胃口也要吃，不吃東西傷身體。”他說著喊來傭人，讓她們將飯菜端了上來。
尹安染睹了一眼飯菜，心情不好，根本沒食欲！
她定定的看著孟奕宸，“孟奕宸，你放我走好不好，我不想整天呆在這別墅裏。”
雖然只有一天，可是她已經受不了了，如果長期這樣下去，她一定會瘋的！
“染染，先吃飯。”他舀了一勺飯菜遞到她的唇邊。
尹安染撇過頭，“我不想吃。”
孟奕宸看著她，“染染是想我餵你？”
“什麽？”
尹安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孟奕宸薄涼的唇已經覆了上去，溫熱的粥就這樣渡入她的口中……
“唔……”
她本能的反抗著，孟奕宸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。讓她動彈不得。
當她被他放開的時候，她怒氣滿滿的瞪著他，可是他卻全然不在意。
“染染是要自己吃，還是我繼續餵？”
尹安染連忙接過碗，“我自己吃！”
看著她將那碗粥喝了下去，孟奕宸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她吃完後，將碗放到一邊，“孟奕宸，你什麽時候能放我走。”
她的話讓孟奕宸眼眸倏然沈了下來，“為什麽這麽想離開？染染，呆在我的身邊。”
尹安染呼吸一窒。
她一張小臉沒什麽血色，“孟奕宸，我們現在都需要冷靜，我們應該給彼此一個空間，好好想想。”
“染染，你什麽都不需要想。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。”
尹安染定定的看著他，“孟奕宸，你這又是何必？你只當我是替身不是嗎？如果只是替身而已，你又何必非我不可？”
孟奕宸臉色沈了下來，顯然對她的話很是不滿，他湊到她的面前，“染染，你說對了，我，非你不可！”
她是他的女人，只能是他的女人！
他決不允許她逃離！
尹安染無奈一笑，知道和他是說不通的了，索性往床上一倒，拿被子蒙住了頭。
孟奕宸下樓的時候，就看見孟奕婕回來了。
“哥，你這怎麽回事？怎麽多了那麽多看守的人？”
孟奕婕一回別墅就發現這別墅外頭多了好些保鏢。
“你以後回孟宅去住。這邊不要過來了。”孟奕宸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孟奕婕一楞，不明白，“哥，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一會你收拾下你的東西，讓人給你搬回去。”孟奕宸淡淡的開口道。
孟奕婕皺起眉頭，顯然對孟奕宸的這一決定很不滿，“哥，為什麽？！我在這住的好好的，你幹嘛要趕我走？”
“你現在不適合住在這了。”
不適合？！
“哥，給我個理由！否則我是不會走的！”
莫名其妙就趕她走，她才不要！
“你若喜歡自己住別墅，我可以給你買一棟，但是這邊，你不搬也得搬。”
“……”
孟奕婕氣的直跺腳！怒氣滿滿的跑上了樓。
在路過孟奕宸的房間的時候，她停住了腳步，驀地，聯想到外面的那些多起來的保鏢，她想到了一種可能。
她敲了敲門，“小染姐姐。”
尹安染聽見動靜後，走過去打開了房門。
“小染姐姐。”
“小婕。”
“小染姐姐，你是不是和我哥哥吵架了？”她問道。
尹安染沈默。
她的這沈默，更讓孟奕婕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！
哥哥是要讓小染姐姐一個人住在這，加派了那麽多人手……莫不是囚禁？！
孟奕婕被自己的這個猜測的想法嚇到了。
又或者說，她不敢相信，孟奕宸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！
“小染姐姐，哥哥不讓我住在別墅了。”她說道。
尹安染一楞，隨後反應過來，唇角浮現一抹苦笑，他這是要徹底將她關在這，猶如一個金絲雀一般！
孟奕婕雖然對孟奕宸讓她搬出去的決定很是不滿，可是不滿歸不滿，她卻也只能照做，她就算死拗著，孟奕宸也有辦法讓她搬出去。
尹安染坐在飄窗上，看著外頭，她從沒想過，有一天她和他之間會演變成這個樣子。
孟奕宸進屋的時候，看見她坐在飄窗上，小小的背影，看著讓人心中不由泛起絲絲的憐惜。
當孟奕宸走到她的身邊的時候，她微擡起眼眸，看了他一眼，然後跳下飄窗，直接跑到床上，並不想理會他。
孟奕宸微垂眼眸，眼底劃過一抹失落。
“染染。”
他喚她。
尹安染沒理他。
驀地，她的身子被掰了過去，“唔……”他直接吻住她。
“孟奕宸！你放開。”
他強烈的氣息直直侵入她。
“染染，不要再鬧了。”他聲音有些黯啞。
鬧？
“孟奕宸！我沒有鬧，你如果不愛我，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替身的話，我求你放了我……”
這話說出來，她心中亦是難受的很，可是若強留在身邊，換來的只會是更錐心的疼！
孟奕宸定定的看著她，指腹輕撫她細嫩的小臉，她的那一句，求你放過我……刺的他心疼。
“染染……對不起。”
他的手霸道的撐開她的手，與她十指緊握……
一夜的占有……
————
第二天，依舊如此，她只能呆在這別墅裏，能走到外頭去，也僅僅是在別墅的花園，而周圍，都是人看著。
尹安染覺得，自個要是再這樣被關下去，八成會瘋了！
而且她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了，她若長期不出去，母親也會擔憂的。
不行，她一定不能坐以待斃。
“尹小姐，你這樣在這坐著會著涼的。”王姐說著拿來一件披肩給尹安染披了上。
這兩日她也知道尹小姐和少爺之間鬧得不愉快，她雖然只是個傭人，可是也在這幹了不少日子了，自從尹小姐來了別墅後，別墅裏的歡聲笑語都多了許多，她也看見了一向冷漠的少爺的臉上，多了許多笑容，而這一切，都是因為尹安染的緣故。
“尹小姐，或許我沒什麽資格說這話，不過，我還是想說，這談戀愛，兩個人有點摩擦，矛盾，是再正常不過的了，王姐我看得出來，少爺是愛尹小姐你的，尹小姐也是愛少爺的，既然相愛，應該好好珍惜才是，沒有什麽比珍惜眼前人更重要了。”
珍惜眼前人……
什麽才叫珍惜眼前人？
孟奕宸真的珍惜她嗎？或許他珍惜的只是寧馨。
見尹安染沒說話，王姐也不再多說什麽，“少爺。”王姐剛要進去，就看見孟奕宸走了過來。
孟奕宸看著她，她卻是將小臉撇到了一邊。不去看他。
他也不惱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。
“你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。”
孟奕宸輕笑，扳過她的小身子，“下午沒什麽事，想早點回來陪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用你陪……”她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孟奕宸握住她的小手，她的手有些冰涼，“我想陪染染。”
尹安染不再說話。
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搖椅上，他摟著她，她沒有掙紮。
吃晚飯的時候，尹安染也頗為乖巧，他給她夾菜，她都一一吃了下去。
“孟奕宸，我老是呆在這裏，我母親看不見我，會擔心的。”她開口道。
孟奕宸拉過她的手，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。拿起吹風機，替她吹著頭發。
見他不說話，她有些著急了，“孟奕宸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會帶你去看你母親的。”
尹安染努了努唇，不過對這個結果，她已經很滿意了，不管她和孟奕宸之間怎麽樣，至少，她不能讓母親擔憂。
翌日。
孟奕宸便帶著尹安染來了療養院。
楚心悠在看見他們兩人的時候，頗為高興。
尹安染狀若無事的和楚心悠聊著天。
楚心悠看著他們倆，心中亦是高興，自己女兒經歷了感情上的背叛後，她其實是很擔心的，但是現在看見他們倆人這麽好，她心中的擔憂也都消失殆盡了。
……
顧璟言一直沒能找到尹安染，他幾乎要瘋了。
何力看著眼前的小祖宗，一臉的著急，“我說璟言，你這到底幹嘛了？為什麽突然要我將那些通告都推掉？還要宣稱你病了？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樣要損失多少錢嗎？”
何力急的要命。
那天顧璟言打架的視頻被爆出來的時候，他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，給這小祖宗收拾善後，不過說來也奇怪，他們這邊還沒刪除那些視頻的時候，那些新聞，視頻，忽然都消失了。
何力自然知道，不會無緣無故，而且還消失的那麽徹底！
可是他不知道是誰做的。
問璟言他那日打架的對象到底是誰，他也不肯說！簡直是要將他急死！
不過好在後來的事情都被壓了下去，何力這才算松了一口氣。
可是自從那日之後，這璟言就開始讓他推掉後面的工作，還要對外宣稱病了。
他的這一行為舉動實在是讓何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！
顧璟言依舊沒有想解釋的打算，“你別問那麽多了！”
“祖宗！你真是我的祖宗！你忽然這麽幹總得給我個理由吧，還有上次打架的事情你還沒給我個交代呢。”
顧璟言有些不耐煩，站起身拿了外套就走了出去，壓根沒有要理會何力的打算。
車子一路狂飆回了顧宅。
回到顧宅的時候，傭人已經將晚飯做好了。
一屋子的人。
“璟言回來了。”龐玉嫦連忙迎了上去。
“爸，媽，奶奶。”
顧維西看了一眼顧璟言，抿了抿唇，“大哥。”
顧璟言微皺眉頭，顯然對顧維西有著抵觸情緒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。
“璟言啊，我聽說你最近將工作都推了？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嗎？還是你不打算繼續幹這行了？”龐玉嫦問道。
事實上，龐玉嫦一聽說顧璟言最近將那些工作都推了的時候，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。
她想著，或許是璟言想通了，玩膩了。想要正正經經的幫著家裏的公司。
“沒有，只是最近有點累，想休息一下。”顧璟言說道。
龐玉嫦一聽，失望之極！
她看了一眼顧維西。
顧維西現在在顧氏正擔任著職位，雖然還沒有什麽實權，可是根據公司的人說，顧海元是蠻器重顧維西的。
這可就讓龐玉嫦著急了，這顧維西現在是沒什麽實權，可是不代表以後他不會有！
時間長了，什麽事都會發生的。
明明她的兒子是長子，是最有希望進顧氏掌權的，可是偏偏自個兒子不爭氣！對這商場上的事情一點都沒興趣！
龐玉嫦看了一眼顧維西，只覺得他越看越礙眼！
她笑了笑，“對了，我今天聽說，維西在公司裏，好像差點害的公司損失了一筆錢吧。”
顧維西緊抿著唇，“嗯，是我疏忽大意了。”
顧海元瞪了龐玉嫦一眼。
“維西，你別太在意，你剛進公司沒多久，沒有經驗，我一開始創辦公司的時候，犯過更多更離譜的錯事呢。”顧海元安慰道。
事實上顧維西犯的錯並不大，就算是損失，也不是大數目。
這龐玉嫦也是知道的。
可是她就是看不過眼，就算是口頭刺刺他，她心裏也平衡舒服點！
唐雲有些不好意思，連忙道，“維西下次一定會註意的，一定不會再犯錯了。”
見唐雲開口了，龐玉嫦更不高興了。“希望吧，不過也能理解，畢竟維西也不是學經濟的，不像璟言，璟言大學的專業就是學的這個，誒，我記得維西畢業的學校好像不是什麽名牌大學吧。”
唐雲握著筷子的手一緊。
維西確實不是什麽名牌大學畢業的，他上的大學在a市算起來，並不是什麽特別好的大學，唐雲一個人將顧維西帶大，生活不容易，她能做到的只是讓西每個階段都不落下的上學，至於學校的好壞……她當然也希望維西能上名牌大學，可是那時候的她確實沒有那個能力。
龐玉嫦的話令唐雲多了幾分羞愧。
一直未開口的老夫人阮素雲開了口，“誒，維西要慢慢來嘛。不著急不著急，更何況，名不名牌大學，不要緊，現在好好跟著海元學習，之後在顧氏也能撐的起來的。”
阮素雲雖然不喜歡唐雲，可是卻是喜歡顧維西的，顧維西怎麽說也是她的親孫子，流著的是顧家的血脈。
聽阮素雲這麽說了，龐玉嫦只能閉了嘴。
吃過晚飯後，龐玉嫦將顧璟言拉到了小陽臺，“璟言，我看你這兩天都心不在焉的，你告訴媽媽，到底怎麽了？還有，那天打架的事到底怎麽回事？！”
之前龐玉嫦就問過他，可這孩子，就是不說，今天她也是聽說他推了最近的工作，所以感覺更奇怪了。
顧璟言微微顰眉，“媽，我沒事，只是這兩天有點累。”
“累？你推掉工作我暫且當你累，那打架呢？媽問了你好幾次你都不肯說，你別瞞著媽，你不是那種惹事生非的孩子，到底是什麽原因？”
顧璟言想到那日的事情，煩躁的厲害，“媽，你就別問了，我回房了。”
顧璟言說完也沒理會龐玉嫦，便徑直走出了陽臺。
走到客廳的時候，正好看見顧維西要出門，他淡淡的睹了一眼，然後徑直走上了樓。
這兩日除了上班他幾乎都是往海景公寓那邊跑。
程歡顏聽見門鎖的動靜的時候，小跑著到了門口。
當顧維西打開門的時候，就看見那明媚的小臉，“你來了。”
“嗯，吃飯了沒？”
程歡顏搖了搖頭。
顧維西眉頭微微一皺，“怎麽不吃飯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他有些緊張的看著她。
程歡顏瞅著他緊張的樣子，心中樂開了花。
她小臉皺了皺，“嗯啊，很不舒服。”
表演到位！表情也到位！
一聽程歡顏這麽說了，顧維西一下緊張了起來，連忙查看她額頭的傷，“是傷勢惡化了嗎？走，我們去醫院。”
顧維西二話不說就要將程歡顏帶去醫院。
一聽要去醫院，程歡顏一個激靈。連忙道，“誒，不用不用，不用去醫院那麽麻煩，我……我就是……”
顧維西看著她，等著她接下來的話。
程歡顏伸手摟住他的脖頸，“就是你不在我不想吃飯，吃不下，吃不下就不舒服了嘛……”
“……”
顧維西這才反應過來，自個被這小妮子耍了……
他神情嚴肅，將她的手拉了下來。
程歡顏看著他嚴肅的模樣，心中大呼，慘了……
好像……生氣了呢……
“顧維西，你……你別生氣，我錯了我錯了，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。你別生氣好不好。”
顧維西淡淡的睹了她一眼，沒說話。
他剛要擡腳挪動位子，程歡顏以為他要走了，連忙拉住他，“顧維西，你別走別走，我……我真的錯了，可是我沒騙你，你不在我真的吃不下東西。”
她仰著那張精致的小臉，可憐兮兮的看著他，星辰般的眼眸裏充斥著眼淚，仿佛下一秒那眼淚就要掉下來一般。
顧維西定定的看著她。
不可否認，她這個樣子惹人憐愛極了。
顧維西看過不少女人哭，可是從沒有一個讓他覺得，有所觸動，甚至不忍心看到她眼眶中的眼淚掉下來。
“我沒有要走。西紅柿面？”
西紅柿面？
所以他沒有要走？而是要替她煮面？！
程歡顏連忙點頭！“你做的我都喜歡！”
顧維西發現自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，他走到廚房，挽起袖子，開始煮面。
程歡顏倚著門框看著，他修長好看的手熟練，利落的切著西紅柿，水開了，又將面放了下去……
這一系列動作，都優雅的要命。
唔……
怎麽會有這麽好看又完美的人呢。
面煮好了，有了顧維西的陪伴，程歡顏吃的格外的香。
這幾天，顧維西也都是住在海景公寓。
原本他是拒絕的，可是某小女人用自己的傷勢來說事，硬是要他留下來。
程歡顏的額頭是因為他才受的傷，顧維西對她有著愧疚之意。
晚上，依舊是兩個人兩間房。
半夜的時候，天氣忽然變了，下起了大雨，還打雷閃電的，程歡顏被這一聲聲的打雷聲驚醒了。
她怕打雷閃電，從小就怕。
顧維西在睡著的時候，驀地感覺到有什麽鉆進了他的被窩，還有什麽緊緊貼著他的背。
他睜開了眼睛，轉過身，就看見床上多了個小人兒。
他眉頭緊皺，一下起身開了燈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
他顯然對程歡顏的突然跑來有些不滿。
程歡顏眨巴著雙無辜大眼睛看著他，“顧維西，我晚和你睡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行，趕緊回屋。”
一男一女，共睡一張床怎麽行。
“可是我怕……”她輕聲說道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天空又響起一陣驚雷，程歡顏輕呼了一聲後，一下子撲進了顧維西的懷裏，緊緊抱著他。
顧維西微微皺起眉頭，看了眼窗外。
所以她是怕這打雷閃電？
“顧維西，我怕，你別趕我走，我保證什麽也不做！”
“……”
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奇怪？！
看著程歡顏的樣子，顧維西不忍拒絕，便由了她。
外面狂風亂作的，一打雷閃電，程歡顏就緊緊的抱住了他。
顧維西睜著眼睛，定定的看著懷裏的人。
狂風驟雨也漸漸的減弱，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。
顧維西低頭看了一眼小人兒，她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，正當他要將她的手挪開的時候，程歡顏驀地睜開了眼睛，她擡起了頭，兩人的視線瞬間對了上，比視線更近的是兩人的鼻尖，幾乎要抵在一起。
程歡顏眨巴著眼睛，看著他，那眼神無公害極了。
唔……
距離好近……
鬼使差使的，程歡顏做了個大膽的舉動，她的小臉湊了上去……
兩人的唇瓣，貼在了一起。
程歡顏的舉動太過突然，顧維西完全沒有預料到。
一時間兩人是大眼對小眼的。
程歡顏的這一舉動完全是憑著本能……腦袋一熱，就做出了這大膽的舉動。
他的唇好軟，好舒服……
唔……
像果凍！
她就仿佛那擁有著千般好奇心的孩子……舌尖探出，輕舔他的唇瓣。
顧維西渾身一震……呼吸一窒。
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？！
顧維西猛地推開了她。
“雨停了，也不打雷了，你回自己房間。”
“……”
可是他的話顯然沒對她起到什麽作用。
程歡顏歪著個小腦袋看著他，“顧維西，你臉紅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看錯了！”
“我沒看錯，你就是臉紅了！顧維西，以前有女孩子這樣吻過你嗎？”
這問題問的，她都覺得酸酸的！
“沒有。”
某人倒是很誠實。
程歡顏在聽到這一答案，是頗為滿足，沒有就好！
顧維西定定的看著她，忽然開口，“你很有經驗。”
這語氣有些傲嬌！程歡顏亦是聽出來了，看著顧維西的樣子，她忍不住想要逗逗他，小手點了點下巴，“唔，還好吧，以前談戀愛的時候，也有過啊……”
顧維西聽著這話眉頭不由深深皺起。
“談過很多戀愛？”
“一兩次吧，”當然，這是她隨口說的，她才不要告訴他，他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呢，“顧維西，那你呢，你長的那麽好看，是不是談過很多戀愛了？前女友是不是都有一打了？！”
“……”
一打？
她這小腦袋未免也太會想了！
不過……一想到她剛才說的，他心中莫名的湧起一陣不舒適感，他定定的看著這張可愛的小臉，所以她以前談戀愛也對別的男人這麽主動的？主動的獻吻！
見顧維西沒說話，程歡顏的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，“顧維西，你怎麽不說話？唔……肯定是被我猜對了！你前女友一定有很多很多了，也是，你那麽優秀，追你的人都能排長隊了！我告訴你，你不能……唔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。唇就被堵了上。
她怔然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面容，一雙明眸睜得老大，不敢置信。
他的吻顯然比她剛才的有技巧多了！
吻得程歡顏七葷八素的，身體癱軟在他的懷裏。
她在他的懷裏喘著氣，一張小臉亦是紅紅的，等她緩和了情緒後，她緩緩擡頭，“顧維西，你主動吻我！”
男人勾唇一笑，那樣子迷人極了，“嗯，吻了。”
程歡顏被他的樣子勾去了心魂，幹脆一頭栽進他的懷裏，不願出來。
————
尹安染被關在別墅，每天是百無聊賴，她不能上網，電話也不能打，和坐牢沒什麽差別，不管她怎麽和孟奕宸說，他就是不肯松口。
後來，她好不容易，可以說是費盡千辛萬苦，才說服了他，好歹給她個電話，不能上網的電話也行，她總不能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吧。
孟奕宸也同意了，只是她每次打電話的時候，都會有人看著，有時候是王姐，有時候，是其他人。
尹安染和顧青霜通了電話，她聽著青霜說著自己的近況。
元淑雅已經做了一次手術了，手術很順利，不過還要再做一次，等二次手術都成功了，這才算是好了百分之八十。
從顧青霜的語氣中，尹安染知道，她現在和薄宵，關系應該是不錯的。
“小染，等我媽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了，我就回去了，到時候我們出來好好聚聚，我可想你了。”
對顧青霜來說，尹安染不僅僅是朋友，更猶如親人一般。
顧青霜的話讓她的鼻尖一酸，明明和她分開也沒多久的時間，可是卻感覺過了好久。
又或者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，她覺得好多東西一夕之間全變了。
“小染。小染……你在聽嗎？”
尹安染擡手擦了擦眼淚，“嗯，我在，好，我等你回來。”
又和顧青霜聊了幾句後，她才掛了電話。
看著窗外，她不由的輕嘆了一口氣。
現在的她，猶如那籠中之鳥，想飛，飛不出去。
當她轉身的時候，驀地，就撞進了他的懷裏。
“染染。”
他眼尖的睹見她紅腫的眼睛，“染染，別哭。”
他安慰的話，卻讓她哭的更厲害了。
“嗚嗚……”
她討厭這樣的感覺，討厭極了！
她哭的厲害。孟奕宸看著只覺得難受的很，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，不停的安撫著她。
她在他的懷中，不管不顧的哭著，眼淚沾濕了他的衣裳，“孟奕宸……為什麽我們會弄成今天這樣的局面……”她喃喃開口道。
很疼……
心很疼……
就像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似的。
聽著她的話，孟奕宸的心亦是猶如翻江倒海一般，只能更緊的將她摟著。
尹安染不知道這樣哭了有多久，最後的最後，她直接哭暈了過去。
孟奕宸接住她柔軟嬌小的身子，將她抱上了床。
他定定的望著床上的小人兒……
擡手輕撫她的臉頰，一點一點……
“染染，原諒我……”他輕聲開口，然後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。
他沒有辦法放她離開，只要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，他的心臟。就抑制不住的疼痛起來。
蝕骨的疼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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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眉心一皺，看向女人，“你是誰。”
貝瑤看著孟奕宸，“總裁，我是貝瑤，是小染的朋友。”
孟奕宸在聽到尹安染的名字的時候眼眸微斂，“什麽事。”
貝瑤看著眼前的男人，冷若冰霜，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，她定了定神，而後開口道，“我打小染的電話一直打不通，之前和她約好了的，總裁，您知道小染去哪了嗎？”
孟奕宸只是淡淡的睹了她一眼，沒有回答她話的意思，直接走進了總裁室，當貝瑤要跟進去的時候，沈楓攔住了她，“這裏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進的。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小染去哪了。”貝瑤說道。
沈楓沒有說話。
貝瑤看這架勢，她是沒招的，只好作罷。
……
孟奕宸回到別墅房間的時候，就睹見那小人兒蜷縮在床上，他走了過去，“染染。”
尹安染並沒有睡，只是不想理他。
“怎麽不吃東西，不吃東西胃會受不了的。”
王姐說她除了吃了幾口早餐，一整天了，其他什麽也沒吃。
尹安染坐起身來，“我沒胃口。”
“沒胃口也要吃，不吃東西傷身體。”他說著喊來傭人，讓她們將飯菜端了上來。
尹安染睹了一眼飯菜，心情不好，根本沒食欲！
她定定的看著孟奕宸，“孟奕宸，你放我走好不好，我不想整天呆在這別墅裏。”
雖然只有一天，可是她已經受不了了，如果長期這樣下去，她一定會瘋的！
“染染，先吃飯。”他舀了一勺飯菜遞到她的唇邊。
尹安染撇過頭，“我不想吃。”
孟奕宸看著她，“染染是想我餵你？”
“什麽？”
尹安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孟奕宸薄涼的唇已經覆了上去，溫熱的粥就這樣渡入她的口中……
“唔……”
她本能的反抗著，孟奕宸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。讓她動彈不得。
當她被他放開的時候，她怒氣滿滿的瞪著他，可是他卻全然不在意。
“染染是要自己吃，還是我繼續餵？”
尹安染連忙接過碗，“我自己吃！”
看著她將那碗粥喝了下去，孟奕宸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她吃完後，將碗放到一邊，“孟奕宸，你什麽時候能放我走。”
她的話讓孟奕宸眼眸倏然沈了下來，“為什麽這麽想離開？染染，呆在我的身邊。”
尹安染呼吸一窒。
她一張小臉沒什麽血色，“孟奕宸，我們現在都需要冷靜，我們應該給彼此一個空間，好好想想。”
“染染，你什麽都不需要想。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。”
尹安染定定的看著他，“孟奕宸，你這又是何必？你只當我是替身不是嗎？如果只是替身而已，你又何必非我不可？”
孟奕宸臉色沈了下來，顯然對她的話很是不滿，他湊到她的面前，“染染，你說對了，我，非你不可！”
她是他的女人，只能是他的女人！
他決不允許她逃離！
尹安染無奈一笑，知道和他是說不通的了，索性往床上一倒，拿被子蒙住了頭。
孟奕宸下樓的時候，就看見孟奕婕回來了。
“哥，你這怎麽回事？怎麽多了那麽多看守的人？”
孟奕婕一回別墅就發現這別墅外頭多了好些保鏢。
“你以後回孟宅去住。這邊不要過來了。”孟奕宸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孟奕婕一楞，不明白，“哥，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一會你收拾下你的東西，讓人給你搬回去。”孟奕宸淡淡的開口道。
孟奕婕皺起眉頭，顯然對孟奕宸的這一決定很不滿，“哥，為什麽？！我在這住的好好的，你幹嘛要趕我走？”
“你現在不適合住在這了。”
不適合？！
“哥，給我個理由！否則我是不會走的！”
莫名其妙就趕她走，她才不要！
“你若喜歡自己住別墅，我可以給你買一棟，但是這邊，你不搬也得搬。”
“……”
孟奕婕氣的直跺腳！怒氣滿滿的跑上了樓。
在路過孟奕宸的房間的時候，她停住了腳步，驀地，聯想到外面的那些多起來的保鏢，她想到了一種可能。
她敲了敲門，“小染姐姐。”
尹安染聽見動靜後，走過去打開了房門。
“小染姐姐。”
“小婕。”
“小染姐姐，你是不是和我哥哥吵架了？”她問道。
尹安染沈默。
她的這沈默，更讓孟奕婕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！
哥哥是要讓小染姐姐一個人住在這，加派了那麽多人手……莫不是囚禁？！
孟奕婕被自己的這個猜測的想法嚇到了。
又或者說，她不敢相信，孟奕宸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！
“小染姐姐，哥哥不讓我住在別墅了。”她說道。
尹安染一楞，隨後反應過來，唇角浮現一抹苦笑，他這是要徹底將她關在這，猶如一個金絲雀一般！
孟奕婕雖然對孟奕宸讓她搬出去的決定很是不滿，可是不滿歸不滿，她卻也只能照做，她就算死拗著，孟奕宸也有辦法讓她搬出去。
尹安染坐在飄窗上，看著外頭，她從沒想過，有一天她和他之間會演變成這個樣子。
孟奕宸進屋的時候，看見她坐在飄窗上，小小的背影，看著讓人心中不由泛起絲絲的憐惜。
當孟奕宸走到她的身邊的時候，她微擡起眼眸，看了他一眼，然後跳下飄窗，直接跑到床上，並不想理會他。
孟奕宸微垂眼眸，眼底劃過一抹失落。
“染染。”
他喚她。
尹安染沒理他。
驀地，她的身子被掰了過去，“唔……”他直接吻住她。
“孟奕宸！你放開。”
他強烈的氣息直直侵入她。
“染染，不要再鬧了。”他聲音有些黯啞。
鬧？
“孟奕宸！我沒有鬧，你如果不愛我，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替身的話，我求你放了我……”
這話說出來，她心中亦是難受的很，可是若強留在身邊，換來的只會是更錐心的疼！
孟奕宸定定的看著她，指腹輕撫她細嫩的小臉，她的那一句，求你放過我……刺的他心疼。
“染染……對不起。”
他的手霸道的撐開她的手，與她十指緊握……
一夜的占有……
————
第二天，依舊如此，她只能呆在這別墅裏，能走到外頭去，也僅僅是在別墅的花園，而周圍，都是人看著。
尹安染覺得，自個要是再這樣被關下去，八成會瘋了！
而且她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了，她若長期不出去，母親也會擔憂的。
不行，她一定不能坐以待斃。
“尹小姐，你這樣在這坐著會著涼的。”王姐說著拿來一件披肩給尹安染披了上。
這兩日她也知道尹小姐和少爺之間鬧得不愉快，她雖然只是個傭人，可是也在這幹了不少日子了，自從尹小姐來了別墅後，別墅裏的歡聲笑語都多了許多，她也看見了一向冷漠的少爺的臉上，多了許多笑容，而這一切，都是因為尹安染的緣故。
“尹小姐，或許我沒什麽資格說這話，不過，我還是想說，這談戀愛，兩個人有點摩擦，矛盾，是再正常不過的了，王姐我看得出來，少爺是愛尹小姐你的，尹小姐也是愛少爺的，既然相愛，應該好好珍惜才是，沒有什麽比珍惜眼前人更重要了。”
珍惜眼前人……
什麽才叫珍惜眼前人？
孟奕宸真的珍惜她嗎？或許他珍惜的只是寧馨。
見尹安染沒說話，王姐也不再多說什麽，“少爺。”王姐剛要進去，就看見孟奕宸走了過來。
孟奕宸看著她，她卻是將小臉撇到了一邊。不去看他。
他也不惱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。
“你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。”
孟奕宸輕笑，扳過她的小身子，“下午沒什麽事，想早點回來陪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用你陪……”她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孟奕宸握住她的小手，她的手有些冰涼，“我想陪染染。”
尹安染不再說話。
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搖椅上，他摟著她，她沒有掙紮。
吃晚飯的時候，尹安染也頗為乖巧，他給她夾菜，她都一一吃了下去。
“孟奕宸，我老是呆在這裏，我母親看不見我，會擔心的。”她開口道。
孟奕宸拉過她的手，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。拿起吹風機，替她吹著頭發。
見他不說話，她有些著急了，“孟奕宸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會帶你去看你母親的。”
尹安染努了努唇，不過對這個結果，她已經很滿意了，不管她和孟奕宸之間怎麽樣，至少，她不能讓母親擔憂。
翌日。
孟奕宸便帶著尹安染來了療養院。
楚心悠在看見他們兩人的時候，頗為高興。
尹安染狀若無事的和楚心悠聊著天。
楚心悠看著他們倆，心中亦是高興，自己女兒經歷了感情上的背叛後，她其實是很擔心的，但是現在看見他們倆人這麽好，她心中的擔憂也都消失殆盡了。
……
顧璟言一直沒能找到尹安染，他幾乎要瘋了。
何力看著眼前的小祖宗，一臉的著急，“我說璟言，你這到底幹嘛了？為什麽突然要我將那些通告都推掉？還要宣稱你病了？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樣要損失多少錢嗎？”
何力急的要命。
那天顧璟言打架的視頻被爆出來的時候，他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，給這小祖宗收拾善後，不過說來也奇怪，他們這邊還沒刪除那些視頻的時候，那些新聞，視頻，忽然都消失了。
何力自然知道，不會無緣無故，而且還消失的那麽徹底！
可是他不知道是誰做的。
問璟言他那日打架的對象到底是誰，他也不肯說！簡直是要將他急死！
不過好在後來的事情都被壓了下去，何力這才算松了一口氣。
可是自從那日之後，這璟言就開始讓他推掉後面的工作，還要對外宣稱病了。
他的這一行為舉動實在是讓何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！
顧璟言依舊沒有想解釋的打算，“你別問那麽多了！”
“祖宗！你真是我的祖宗！你忽然這麽幹總得給我個理由吧，還有上次打架的事情你還沒給我個交代呢。”
顧璟言有些不耐煩，站起身拿了外套就走了出去，壓根沒有要理會何力的打算。
車子一路狂飆回了顧宅。
回到顧宅的時候，傭人已經將晚飯做好了。
一屋子的人。
“璟言回來了。”龐玉嫦連忙迎了上去。
“爸，媽，奶奶。”
顧維西看了一眼顧璟言，抿了抿唇，“大哥。”
顧璟言微皺眉頭，顯然對顧維西有著抵觸情緒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。
“璟言啊，我聽說你最近將工作都推了？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嗎？還是你不打算繼續幹這行了？”龐玉嫦問道。
事實上，龐玉嫦一聽說顧璟言最近將那些工作都推了的時候，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。
她想著，或許是璟言想通了，玩膩了。想要正正經經的幫著家裏的公司。
“沒有，只是最近有點累，想休息一下。”顧璟言說道。
龐玉嫦一聽，失望之極！
她看了一眼顧維西。
顧維西現在在顧氏正擔任著職位，雖然還沒有什麽實權，可是根據公司的人說，顧海元是蠻器重顧維西的。
這可就讓龐玉嫦著急了，這顧維西現在是沒什麽實權，可是不代表以後他不會有！
時間長了，什麽事都會發生的。
明明她的兒子是長子，是最有希望進顧氏掌權的，可是偏偏自個兒子不爭氣！對這商場上的事情一點都沒興趣！
龐玉嫦看了一眼顧維西，只覺得他越看越礙眼！
她笑了笑，“對了，我今天聽說，維西在公司裏，好像差點害的公司損失了一筆錢吧。”
顧維西緊抿著唇，“嗯，是我疏忽大意了。”
顧海元瞪了龐玉嫦一眼。
“維西，你別太在意，你剛進公司沒多久，沒有經驗，我一開始創辦公司的時候，犯過更多更離譜的錯事呢。”顧海元安慰道。
事實上顧維西犯的錯並不大，就算是損失，也不是大數目。
這龐玉嫦也是知道的。
可是她就是看不過眼，就算是口頭刺刺他，她心裏也平衡舒服點！
唐雲有些不好意思，連忙道，“維西下次一定會註意的，一定不會再犯錯了。”
見唐雲開口了，龐玉嫦更不高興了。“希望吧，不過也能理解，畢竟維西也不是學經濟的，不像璟言，璟言大學的專業就是學的這個，誒，我記得維西畢業的學校好像不是什麽名牌大學吧。”
唐雲握著筷子的手一緊。
維西確實不是什麽名牌大學畢業的，他上的大學在a市算起來，並不是什麽特別好的大學，唐雲一個人將顧維西帶大，生活不容易，她能做到的只是讓西每個階段都不落下的上學，至於學校的好壞……她當然也希望維西能上名牌大學，可是那時候的她確實沒有那個能力。
龐玉嫦的話令唐雲多了幾分羞愧。
一直未開口的老夫人阮素雲開了口，“誒，維西要慢慢來嘛。不著急不著急，更何況，名不名牌大學，不要緊，現在好好跟著海元學習，之後在顧氏也能撐的起來的。”
阮素雲雖然不喜歡唐雲，可是卻是喜歡顧維西的，顧維西怎麽說也是她的親孫子，流著的是顧家的血脈。
聽阮素雲這麽說了，龐玉嫦只能閉了嘴。
吃過晚飯後，龐玉嫦將顧璟言拉到了小陽臺，“璟言，我看你這兩天都心不在焉的，你告訴媽媽，到底怎麽了？還有，那天打架的事到底怎麽回事？！”
之前龐玉嫦就問過他，可這孩子，就是不說，今天她也是聽說他推了最近的工作，所以感覺更奇怪了。
顧璟言微微顰眉，“媽，我沒事，只是這兩天有點累。”
“累？你推掉工作我暫且當你累，那打架呢？媽問了你好幾次你都不肯說，你別瞞著媽，你不是那種惹事生非的孩子，到底是什麽原因？”
顧璟言想到那日的事情，煩躁的厲害，“媽，你就別問了，我回房了。”
顧璟言說完也沒理會龐玉嫦，便徑直走出了陽臺。
走到客廳的時候，正好看見顧維西要出門，他淡淡的睹了一眼，然後徑直走上了樓。
這兩日除了上班他幾乎都是往海景公寓那邊跑。
程歡顏聽見門鎖的動靜的時候，小跑著到了門口。
當顧維西打開門的時候，就看見那明媚的小臉，“你來了。”
“嗯，吃飯了沒？”
程歡顏搖了搖頭。
顧維西眉頭微微一皺，“怎麽不吃飯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他有些緊張的看著她。
程歡顏瞅著他緊張的樣子，心中樂開了花。
她小臉皺了皺，“嗯啊，很不舒服。”
表演到位！表情也到位！
一聽程歡顏這麽說了，顧維西一下緊張了起來，連忙查看她額頭的傷，“是傷勢惡化了嗎？走，我們去醫院。”
顧維西二話不說就要將程歡顏帶去醫院。
一聽要去醫院，程歡顏一個激靈。連忙道，“誒，不用不用，不用去醫院那麽麻煩，我……我就是……”
顧維西看著她，等著她接下來的話。
程歡顏伸手摟住他的脖頸，“就是你不在我不想吃飯，吃不下，吃不下就不舒服了嘛……”
“……”
顧維西這才反應過來，自個被這小妮子耍了……
他神情嚴肅，將她的手拉了下來。
程歡顏看著他嚴肅的模樣，心中大呼，慘了……
好像……生氣了呢……
“顧維西，你……你別生氣，我錯了我錯了，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。你別生氣好不好。”
顧維西淡淡的睹了她一眼，沒說話。
他剛要擡腳挪動位子，程歡顏以為他要走了，連忙拉住他，“顧維西，你別走別走，我……我真的錯了，可是我沒騙你，你不在我真的吃不下東西。”
她仰著那張精致的小臉，可憐兮兮的看著他，星辰般的眼眸裏充斥著眼淚，仿佛下一秒那眼淚就要掉下來一般。
顧維西定定的看著她。
不可否認，她這個樣子惹人憐愛極了。
顧維西看過不少女人哭，可是從沒有一個讓他覺得，有所觸動，甚至不忍心看到她眼眶中的眼淚掉下來。
“我沒有要走。西紅柿面？”
西紅柿面？
所以他沒有要走？而是要替她煮面？！
程歡顏連忙點頭！“你做的我都喜歡！”
顧維西發現自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，他走到廚房，挽起袖子，開始煮面。
程歡顏倚著門框看著，他修長好看的手熟練，利落的切著西紅柿，水開了，又將面放了下去……
這一系列動作，都優雅的要命。
唔……
怎麽會有這麽好看又完美的人呢。
面煮好了，有了顧維西的陪伴，程歡顏吃的格外的香。
這幾天，顧維西也都是住在海景公寓。
原本他是拒絕的，可是某小女人用自己的傷勢來說事，硬是要他留下來。
程歡顏的額頭是因為他才受的傷，顧維西對她有著愧疚之意。
晚上，依舊是兩個人兩間房。
半夜的時候，天氣忽然變了，下起了大雨，還打雷閃電的，程歡顏被這一聲聲的打雷聲驚醒了。
她怕打雷閃電，從小就怕。
顧維西在睡著的時候，驀地感覺到有什麽鉆進了他的被窩，還有什麽緊緊貼著他的背。
他睜開了眼睛，轉過身，就看見床上多了個小人兒。
他眉頭緊皺，一下起身開了燈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
他顯然對程歡顏的突然跑來有些不滿。
程歡顏眨巴著雙無辜大眼睛看著他，“顧維西，我晚和你睡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行，趕緊回屋。”
一男一女，共睡一張床怎麽行。
“可是我怕……”她輕聲說道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天空又響起一陣驚雷，程歡顏輕呼了一聲後，一下子撲進了顧維西的懷裏，緊緊抱著他。
顧維西微微皺起眉頭，看了眼窗外。
所以她是怕這打雷閃電？
“顧維西，我怕，你別趕我走，我保證什麽也不做！”
“……”
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奇怪？！
看著程歡顏的樣子，顧維西不忍拒絕，便由了她。
外面狂風亂作的，一打雷閃電，程歡顏就緊緊的抱住了他。
顧維西睜著眼睛，定定的看著懷裏的人。
狂風驟雨也漸漸的減弱，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。
顧維西低頭看了一眼小人兒，她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，正當他要將她的手挪開的時候，程歡顏驀地睜開了眼睛，她擡起了頭，兩人的視線瞬間對了上，比視線更近的是兩人的鼻尖，幾乎要抵在一起。
程歡顏眨巴著眼睛，看著他，那眼神無公害極了。
唔……
距離好近……
鬼使差使的，程歡顏做了個大膽的舉動，她的小臉湊了上去……
兩人的唇瓣，貼在了一起。
程歡顏的舉動太過突然，顧維西完全沒有預料到。
一時間兩人是大眼對小眼的。
程歡顏的這一舉動完全是憑著本能……腦袋一熱，就做出了這大膽的舉動。
他的唇好軟，好舒服……
唔……
像果凍！
她就仿佛那擁有著千般好奇心的孩子……舌尖探出，輕舔他的唇瓣。
顧維西渾身一震……呼吸一窒。
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？！
顧維西猛地推開了她。
“雨停了，也不打雷了，你回自己房間。”
“……”
可是他的話顯然沒對她起到什麽作用。
程歡顏歪著個小腦袋看著他，“顧維西，你臉紅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看錯了！”
“我沒看錯，你就是臉紅了！顧維西，以前有女孩子這樣吻過你嗎？”
這問題問的，她都覺得酸酸的！
“沒有。”
某人倒是很誠實。
程歡顏在聽到這一答案，是頗為滿足，沒有就好！
顧維西定定的看著她，忽然開口，“你很有經驗。”
這語氣有些傲嬌！程歡顏亦是聽出來了，看著顧維西的樣子，她忍不住想要逗逗他，小手點了點下巴，“唔，還好吧，以前談戀愛的時候，也有過啊……”
顧維西聽著這話眉頭不由深深皺起。
“談過很多戀愛？”
“一兩次吧，”當然，這是她隨口說的，她才不要告訴他，他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呢，“顧維西，那你呢，你長的那麽好看，是不是談過很多戀愛了？前女友是不是都有一打了？！”
“……”
一打？
她這小腦袋未免也太會想了！
不過……一想到她剛才說的，他心中莫名的湧起一陣不舒適感，他定定的看著這張可愛的小臉，所以她以前談戀愛也對別的男人這麽主動的？主動的獻吻！
見顧維西沒說話，程歡顏的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，“顧維西，你怎麽不說話？唔……肯定是被我猜對了！你前女友一定有很多很多了，也是，你那麽優秀，追你的人都能排長隊了！我告訴你，你不能……唔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。唇就被堵了上。
她怔然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面容，一雙明眸睜得老大，不敢置信。
他的吻顯然比她剛才的有技巧多了！
吻得程歡顏七葷八素的，身體癱軟在他的懷裏。
她在他的懷裏喘著氣，一張小臉亦是紅紅的，等她緩和了情緒後，她緩緩擡頭，“顧維西，你主動吻我！”
男人勾唇一笑，那樣子迷人極了，“嗯，吻了。”
程歡顏被他的樣子勾去了心魂，幹脆一頭栽進他的懷裏，不願出來。
————
尹安染被關在別墅，每天是百無聊賴，她不能上網，電話也不能打，和坐牢沒什麽差別，不管她怎麽和孟奕宸說，他就是不肯松口。
後來，她好不容易，可以說是費盡千辛萬苦，才說服了他，好歹給她個電話，不能上網的電話也行，她總不能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吧。
孟奕宸也同意了，只是她每次打電話的時候，都會有人看著，有時候是王姐，有時候，是其他人。
尹安染和顧青霜通了電話，她聽著青霜說著自己的近況。
元淑雅已經做了一次手術了，手術很順利，不過還要再做一次，等二次手術都成功了，這才算是好了百分之八十。
從顧青霜的語氣中，尹安染知道，她現在和薄宵，關系應該是不錯的。
“小染，等我媽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了，我就回去了，到時候我們出來好好聚聚，我可想你了。”
對顧青霜來說，尹安染不僅僅是朋友，更猶如親人一般。
顧青霜的話讓她的鼻尖一酸，明明和她分開也沒多久的時間，可是卻感覺過了好久。
又或者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，她覺得好多東西一夕之間全變了。
“小染。小染……你在聽嗎？”
尹安染擡手擦了擦眼淚，“嗯，我在，好，我等你回來。”
又和顧青霜聊了幾句後，她才掛了電話。
看著窗外，她不由的輕嘆了一口氣。
現在的她，猶如那籠中之鳥，想飛，飛不出去。
當她轉身的時候，驀地，就撞進了他的懷裏。
“染染。”
他眼尖的睹見她紅腫的眼睛，“染染，別哭。”
他安慰的話，卻讓她哭的更厲害了。
“嗚嗚……”
她討厭這樣的感覺，討厭極了！
她哭的厲害。孟奕宸看著只覺得難受的很，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，不停的安撫著她。
她在他的懷中，不管不顧的哭著，眼淚沾濕了他的衣裳，“孟奕宸……為什麽我們會弄成今天這樣的局面……”她喃喃開口道。
很疼……
心很疼……
就像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似的。
聽著她的話，孟奕宸的心亦是猶如翻江倒海一般，只能更緊的將她摟著。
尹安染不知道這樣哭了有多久，最後的最後，她直接哭暈了過去。
孟奕宸接住她柔軟嬌小的身子，將她抱上了床。
他定定的望著床上的小人兒……
擡手輕撫她的臉頰，一點一點……
“染染，原諒我……”他輕聲開口，然後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。
他沒有辦法放她離開，只要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，他的心臟。就抑制不住的疼痛起來。
蝕骨的疼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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